裴富贵整个人都是傻的,想破口大骂,但那些随从眼疾手快,一把将他从桌上扶下来,不知道谁往他胳肢窝一摁,顿时抽疼得说不出话来。

        那些人却满嘴好话一脸恭敬的将他带出了院子,任谁都看不出背地里下狠手。

        明眼人一见就知道裴凉这是在收拾亲爹。

        可美味当前,谁稀得理会他?再者说人闺女现在有本事有排场了,当初败家业的事是得好好清算。

        否则这么个爹,不管束着挣金山银山也得败光。

        裴凉一起跟众人吃完饭,又饮了几杯酒,散席的时候将礼品分给众人,当初发了力的族长和几位叔公家给的礼尤其厚。

        毕竟几位辈分最高的宗族长辈才能在礼法上压下裴富贵,以往裴富贵老是鼻孔朝天,瞧不起乡下穷亲戚,但后来一己之力败坏家业,便再无法抬起头来了。

        裴凉回到裴家祖宅的时候,里面已经收拾好了,裴富贵坐在正厅,面前桌上有一碗洒了一半的粥。

        两个身材魁梧的家丁一左一右的站在他旁边,裴富贵是起也起不来,眼前就那碗粥爱吃不吃。

        见裴凉进来,他冷笑道:“你现在好本事,我可是你亲爹,你发达了回来跟我耍威风,可你别忘了要不是那笔存银,你哪儿来的机会东山再起,人在做天在看,你虐待父母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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