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坐在正厅那把太师椅上,这把椅子木料雕工都很好,以往尊位是裴老爷子坐的。

        裴富贵在这几年中,早已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卖了,这两张椅子也一样。

        不过裴凉随身带的人,放现代个个都是年薪七位数往上的顶级特助,古人更加吃苦耐劳,一份待遇优渥,东家宽厚的工作,能让他们拼命挖掘自己的价值,以提高竞争。

        所以收拾屋子的空档,已经有人去隔壁村两个掮客哪儿把还没倒手的东西买回来了。

        裴凉往那椅子上一坐,裴富贵恍惚看到了自己这辈子最为惧怕的老爹,下意识心虚不已。

        就听裴凉轻笑一声:“把粥喝了。”

        裴富贵回过神,想到我才是她老子,猛地拍案而起:“你自己吃香喝辣,把那些个乡下穷酸货喂得满嘴流油,让你爹吃糠咽菜?”

        裴凉使了个眼色,一仆妇拿着个空碗转头进卧房,不一会儿端了一碗骚臭刺鼻的黄汤出来,正是裴富贵两口子好多天没换的夜壶里那物。

        仆妇将黄汤放稀粥旁边,裴富贵预感不好,便听裴凉道:“不喝粥,就喝另一碗。”

        “我不是那等刻薄父母的子女,没得自己吃饱让亲爹饿着肚子睡觉。你今天必须得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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