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早就猜到她会这么将一军,气定神闲地回答“你也知道,只要我下决心,我完全可以重起炉灶,另行注册一家公司。”

        这要是别人,黄灿一早骂出“无赖”二字。金钱真是试金石,只要谈钱,什么关系都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她仍不死心,也实在想不通,秦峰怎么会只想到过河拆桥这一条路的?

        “你当然有办法甩掉股东。可是秦峰,你好好想想,当初是你主动力建议我投资的,当初我投的一百万,对工厂发展也是至关重要的,你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把当初的合作伙伴视为累赘,把过去成功的垫脚石当成绊脚石,时过境迁就一脚踢开吧?这有违厚道。”

        秦峰此时跟彼时一样稳得住,他回击道“你看,你也只能说有违厚道,而不敢对我说有违法则。世间通行的无不是丛林法则。每个人都必须最大权限维护自身利益。我只是在商言商,我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黄灿仔细听着,目光不自觉地盯死在秦峰的脸上,当她发现自己居然从中寻不到一丝一毫愧疚抱歉的神色时,心里翻涌起失望无奈等非常复杂的情绪。

        “那好,事已至此,速战速决吧。”她长吁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主意已定,我可以退出,你打算如何收购我手上的10?”

        按照法律法规,大股东按当前工厂市价收购小股东股份是常规操作,黄灿理直气壮。

        谁知秦峰这时终于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慢慢地说“我说的是退还你本金,不是收购。你看哈,当初我只是给了你一张借条。”

        黄灿再次愕然。原来如此。当初她将一百万打入秦峰个人账户,确实只收到一张借条。

        几番催促,秦峰都以更改工商注册手续繁琐为由推脱,后来每月财务报表和年底分红都做得中规中矩,大家又是关系十分亲密的朋友,天长日久她竟忘记,或者说忽视了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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