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姐也来到窗前,“这首诗,我听过,我还记得,第一次听它时,就很纳闷。”

        “纳闷?为什么?”朱子砚跟葵姐越聊天,越觉的她很有意思。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两句,你不觉的他的这两句话很不对吗?”

        朱子砚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不对了?还望葵姐指点一二。”

        葵姐面露微笑道“在世子爷面前,我可不敢指点一二,班门弄斧岂不要砍了自己的脚,我只是以一个女子的角度来诠释杜牧的这首诗。前两句没什么,问题出现在这后两句,他杜牧游玩到秦淮河畔,听到我们歌女唱“隔江犹唱‘后庭花’”便感慨的写下了这首诗。请问他感慨什么?”

        朱子砚说道“他自然感慨的是陈朝灭亡之音。”

        “这不就对了,他陈后主堂堂一国之君,朝廷上有数百位文武百官辅佐,他们身为男人都无法挽救灭亡的朝廷,无法保护他的妻儿老小,我们这些做女人的又能做的了什么?自古以来你们男人高高在上,向来都是我们女人的天。我们靠你们养,靠你们活,你们男人把祖宗留下来的江山弄没了,可为何到头来把亡国的罪名都强加在了我们女人的头上。”葵姐越说越气,似乎她就是那个唱‘后庭花’的秦淮歌女。

        朱子砚静静的听着。他不知该如何来驳回她的观点。

        葵姐又冷笑了一声道“他杜牧不敢去皇上面前觐见,不敢直面摒弃这污浊的世界,却拿我们一个弱女子来说事。你们男人都不知亡国的滋味,整日纸醉金迷,萎靡不振,又凭什么来说我们这些买笑逐欢的可怜女子。”

        葵姐刚才那一席义愤填膺的话把朱子砚说的无颜可答,他自认为自己是能言善说,巧辨是非之人,可在葵姐面前却显得十分卑微,被她一口一个男人,说的他更是无地自容,似乎他就是那个亡国的罪魁祸首。

        葵姐一口气把自己的怨气说完了,最后又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的问道“这首‘后庭花’世子爷到底还听不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