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像是在惋惜被削断的那一截头发。

        “刘公公可是得好好管教一下手底下的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非我性子好,换个脾气爆的,怕不是要上演匹夫一怒了。”中年男子唰得一声打开了折扇,轻轻地扇了两下。

        刘金是寸步不让,反唇相讥:“阁下可得管好您的头发,老大不小年纪装什么放荡不羁的五陵少年。半散不散,不成样子,发肤受损,爷娘第一个责怪的当是你这个不孝子,阁下不孝啊!”

        “刘公公好口才,看来这宫里的小学堂没白办!”被刘金指着骂不孝,锦衣中年男子还是没有愤怒,他好像缺失了愤怒这一情绪一样。

        “圣上隆恩浩荡,奴婢又怎敢负恩?自当尽心竭力。”刘金拱手对着大明宫的方向遥遥一拜,“不过,阁下也是好涵养。”

        “涵养?我没有,我有的不过是一颗狂心罢了。”

        “狂人?狂人有狂人的去处,阁下不该来此才是。”

        “谁说狂人不该来此,谁规定的?大周律都没规定,你刘公公到底是规定了。”

        “阁下说杂家口才好,照杂家看,杂家口才比起阁下怕是远远不如。”刘金陪着中年男子打了一阵子的哑谜也是有些倦了,他的时间宝贵得很,“阁下是哪家的?来保何人?”

        “就不能是我自己好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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