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常修带人扛上来的一口大锅,薛瑜还真没办法违心的说一句她没提过铸锅的事。

        与后世的铁锅不同,这口锅银闪闪的,更像是不锈钢的材质,部分位置还带着捶打过后留下的花纹,巨大的体积让它脱离了正常装饰的范畴,看上去仿佛是一件精美而庄严的礼器。

        别的不说,起码祭祀时的三牲全部炖里面是放得下的。

        这么大一口锅,岂不正好是“锅之大,啥都炖的下”?她已经控制不住开始分泌口水了,铁锅煎炸炖煮炒,能做多少美食啊。

        皇帝自然发现了她小心吞咽口水的的动作,哼了一声,“莫非,朕缺这一口锅?”

        您还真缺这口锅。

        按照后世美食家的说法,铁锅炒菜的锅气是别的材质无法比拟的,虽然来了这么久,粗茶淡饭和精心炖汤加甜品薛瑜都吃过,但不妨碍她怀念铁锅。也正是这个念头让她在和铁匠聊天的时候顺口说起,要是有一天铁的产量能足够供应兵器,兴许还能有机会尝尝铁锅做饭是什么味道。

        铁官坊出产的兵甲等等边角料或是淘汰了的部分,才会转向民用,只能说细水长流,让民间也有了铁器,但用大块铁来做锅用以饮食还是太奢侈了些。

        但,改良后的灌钢法是铁匠在薛瑜建议下总结梳理而成,他简直将薛瑜的话奉为了经籍圣人所言,一个折扣都不肯打,硬是拿出自己的所有钱财和体面,让青南郡铁官坊向上献礼的内容里除了剑加上了一口大锅。

        有技术的人,要求也不算太过分,况且东西是献给皇帝的,旁人劝了几次没劝动也就算了。毕竟,铁匠执拗的地方不止这一处,连新钢的名字都拒绝用自己或是铁官坊的铁官命名,一定要叫做玉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