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宁望着裴渊打马离去的背影,神思恍惚。
晏之,裴晏之。
如果不是裴渊提起,他都快要忘了他曾经都做过些什么蠢事。
当年裴渊迫于皇命无奈娶他,成婚当日脸色十分难看,冷如冰霜。
虽说平日里他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固宁不瞎,当日还是能品出他心情有多差,尤其面对恭祝他二人夫妻恩爱举案白头的同僚时,他烦躁的就差拔刀砍人了。
固宁连忙遣了宾客,在新婚之夜,为让裴渊心里痛快些,更是放下皇子尊严故作轻松的说,“将军字厌之,不如晏之,君子如晏,拆分来就是日宝女,日日拾宝纳女人都心安理得。”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他的字改为晏之是真,想他高兴是真,只有纳女人这一条却是假。
他巴不得全世界的男男女女都离他的将军远一些。
这是他可怕的独占欲。
可悲哀的是,上一世直到死,他的将军都不曾真正的属于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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