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歌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她置身于一大片草地上,那里盛开着一片片紫色的浪漫的薰衣草,它们诗意盎然的静静生长着,点点碎碎的紫缓缓汇成紫色的河流。一缕微风吹过,阵阵花香扑入鼻中,让人心旷神怡。小女孩模样的她开心的在花海里奔跑,完像脱缰了的一只小野马,无拘无束得奔跑在世外桃源里。跑累了的她,躺在芬芳馥郁的草地上,抬头看着白云飘飘的蔚蓝天空,眼皮渐渐的沉重,就当快要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噬咬她的心脏,痛得她身体蜷缩在一起,所有的器官像被人掏了出来,在蛮狠的塞进她身体里面,无限循环。

        现实中,在床边守候苏倾歌的杨烊,双手紧紧握着苏倾歌的手,眸子里灰蒙蒙一片的死寂,身体坐得板正又僵硬。

        忽然,床上安安静静的苏倾歌,眉头紧皱,失去血色的唇瓣微微颤栗,被他握着的手慢慢攥成拳头,好像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一样。

        他紧张的伸出手,碰到她直冒汗的额头时又温柔至极,声音嘶哑:“小妹!你醒醒!求你醒过来!”苏倾歌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氧气罩的唇角渗出丝丝血迹,杨烊的心咯噔一下,突然一下一下的绞痛。他慌张的转身要去喊医生,颤抖的手被一把拽住,他缓缓转身,目光触及到苏倾歌睁开的眼睛,失了理智的俯身拥紧紧她入怀。

        “哥哥…”

        被勒得慌的苏倾歌,扯了扯唇,对刚才的剧痛还心有余悸,刚刚醒来就看到哥哥要离去的背影,手下意识的拉住他。当被他害怕的抱住时,身体的力气被像是被一支巨大的针筒抽干,生生忍下想哭的冲动。

        她好像…总是害得他担惊受怕,不是好像,一直都是如此。

        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云辞,手里拿着一个乳白色的瓷碗,盯着碗中已熟的鸭蛋内,犹豫了一会儿,将手里的银针插入蛋内。

        说到底,他对那个人还是有些怀疑,虽然对方表情认真诚恳,但明显不愿跟自己一起来见老大,加上蛊在他的认知里太奇幻了。保守起见,他按照一本古籍里描述的法子:插银针于一已熟的鸭蛋内,含入口内,一小时后取出视之,如蛋白俱黑者,是中毒。对老大实验一下,方法看上去有点扯淡,也毕竟是先人流传下来的经验。

        他端着碗在门口徘徊了会儿,终是下定决定的推门进去,杨烊听见身后的动静,心情复杂的松开苏倾歌,转身看向略有些紧张的云辞。

        云辞沉重的走到苏倾歌面前,把碗端到她面前说:“老大,你把蛋放到嘴里…。”苏倾歌本来肚子也饿了,没注意到杨烊和云辞看她时的表情,没等云辞说完,迫不及待的拿起蛋,取下氧气罩,看到蛋被插了一根针,拔出放在床上,往嘴里一塞咬了几口。下一秒,云辞破嗓子的尖锐声响起:“这蛋不能吃!”

        “#&a;#毒?”吃到一半的苏倾歌,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口齿不清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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