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夏苍白的面上眼眶微红,梨花带雨,强忍着泪水簌簌往下滚落,脆弱而柔美。他咬着牙,这种眼神格外坚韧,若她是个女人,那不得了。

        “多大的男人了还跟个娘们儿似得哭唧唧,羞不羞呀?被你爹欺负成这个鬼样子,有没有想打我的念头?”俞秋生火上浇油,在他面前蹦蹦跳跳,那一只大兔头摇摇摆摆,眼里则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实在是奇耻大辱。

        俞秋生:“来打我呀!”

        冯春夏闭了闭眼睛,痛苦一阵一阵袭来,让人窒息。

        “这是什么毒?”他额角青筋直跳,忍无可忍一拳打砸地上,顿时这一片土面现出龟裂纹。

        俞秋生想了想,见他这般委实可怜,于是小心到他耳畔说道:“这叫梨花带雨小药片。”

        “人服用之后,不必刻意强求即可哭出来。”她那爪子摸了摸冯春夏的头,夸大其词补充道,“若是没有解药,你便要一直如此,昼夜不停。白天泪痕斑驳,晚间泪湿枕巾。吃不好、睡不好,直至死亡。”

        爪子不小心勾乱了他的发髻,拉扯头皮,冯春夏吸了口凉气,抱头将她捉下来,手都在发抖,可声音柔缓。

        他说:“解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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