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叶清死后,我浑身都在发疼,尤其是第一个晚上,心口也闷的慌。

        这一夜予生殿里黑漆漆一片,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道,人在当中几乎要窒息了,而纪素仪不知在哪个角落蜷缩着。垂地的白色幔帐边角全部染红,那时候我疼的难以动弹,半昏迷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喊我。

        声音微弱,听不大真切。

        第二日阳光从窗外流入,米白的窗纸将炙热的光亮过滤一重,我勉勉强强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借着这尚不算刺眼的光,我看见了不远处暗红血水聚成一滩,当中的少年面如白纸,卧底不起。

        我们两个人隔得并不远,可我从没听到他的痛吟与呼吸声。

        玄色的衣袍若是染了血那也并不明显,黑夜里易与黑暗融为一体。他无论穿什么衣裳都会显得清瘦而挺拔,可这时看来,像是被摧折了的瘦竹。

        盯久了我不觉想起昨日黄昏在路上碰到的纪素仪。

        他那时捂着半边脸,走的不大平稳,可又不像受了重伤该有的狼狈模样,落拓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病弱感。

        隔着短短的一段距离,他后来笑的极为浅,仿佛风一吹便散了。

        我尚且不明白为何,被叶清如此折磨之后,再对上纪素仪这样的人,我居然心里平静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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