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雨啊。”

        黑山黄巾刘产喝了一口手中的热汤,看着城外远方阴沉沉的,对旁边的同伍士卒张二道。

        这张二搓了搓被冻得发麻的双手,又离着火堆更近了一些,发出了舒适的低吟,笑着对身边的刘产道:“可不是,也不知这老抽的什么疯,都快入冬了又下了这样大的雨。这贼老,也不知我黄何时才能取代这苍,到时候只怕我们就要生活在堂里了,有衣穿,有食吃。”

        刘产意外的看了张二一眼,没想到这张二还是大贤良师的粉丝嘛,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信奉那套苍已死,黄当立。

        不过看着张二年轻的脸,瞅着张二眼里的憧憬之色,刘产也没有打击年轻饶意思,毕竟年轻就是要有梦想的,含含糊糊的附和着道:“可不是,我们这算是好的了,起码跟着大渠帅还能在城中躲躲雨,像那些留在黑山的死脑筋,这个时候只怕都被冻死了。”

        刘产完了还美滋滋的拨弄了一下身侧的火堆,将旁边的兵器拽的离自己更近了一点,暖意和安全感在身上荡漾,真是舒爽。

        张二瞅瞅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去,风雨依旧在怒号,噼里啪啦的打在头顶的城楼沿上,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

        “也不知是哪个蠢货安排的,这种气让我俩在城楼上守卫。”张二呸了一口,又指着身边城墙上的其他人道:“这些人早都开始睡大觉了,哪像我兄弟二人,接了个劳什子守夜的活计,一夜都不得安眠。”顺着张二手势看去,城墙上影影绰绰怕不是有个几百人,都缩在这城楼上遮蔽风雨,烤火取暖。

        刘产倒没像张二一般骂骂咧咧,又喝了口热汤,慢条斯理的对张二道:“兄弟,这东武阳城中聚集了我们黄巾军好几万人呢,前面咱们伍长还了,过两日入了冬,就要遣人过大河寻那官军的晦气了,比起那不知何时就要丢了脑袋的营生,我们现在守着城楼,还有火烤,不也甚是舒适嘛。”

        张二声嘟囔两句,看那样子甚是不服气,但看在刘产年长的份上,也没有再多做言语,只是背过了身去,也不再与刘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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