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斡听他不再反驳,只以为他是听进去自己说的话了,大有欣慰道:“你知道就好,咱们要自尊自爱,自强自立,做自己的主人做新时代的好青年……”

        凛冬忽然沉下脸,面色极其严肃地捂住陈斡的嘴,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陈斡:“呜呜呜?!”怎么了!

        “旁边有动静,”凛冬用气音说。

        他们旁边的房间是石任札住的,陈斡听完凛冬所说,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朝门口望去,此刻房门开着一道小缝,门外静寂得吓人,漆黑一片,瞧不见任何东西。

        凛冬小心翼翼地穿上鞋袜,极为缓慢地将房门拉出一道能够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陈斡见他举动,也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走廊上两旁没有窗户,黑得近乎纯粹,几乎到完全看不见人的程度,好在凛冬他们的房门还是敞着的,昏黄的灯光透过门缝打在走廊的瓷砖上,微微照亮走廊,好让他们不至于看不清自己的房门到石任札房门的距离。

        这两者只有短短的几米距离,凛冬和陈斡虽然走得缓慢又谨慎,还是很快就挤到了石任札的房门前。

        凛冬贴在房门上,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

        也就在这时,压抑的夜夜色里,凛冬听见了棉被绒面和夹克拉链不停摩挲着发出的刺耳声响,若听得再仔细些,隐约还能听到这声音里夹杂着人类发出的“嗬嗬”声,像是被人扼住了脆弱的咽喉,无法发声时的最后挣扎。

        陈斡忙看向凛冬,他显然也听到了这不小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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