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景尧冷哼一声,“会医术,又与第一琴师是旧识,敢一个人女扮男装去南风楼,毁了你们爷的一世英名不说,还拐跑了本世子的妹妹。看来这秦家大小姐离府八年,并不像这上面记载的那般循规蹈矩。多派两个人继续盯着,将秦府每日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给我汇报,如今郡主住在秦府,我不想有任何不可控的意外。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墨景尧虽说对男女之事无感,甚至觉得女人如同他这个调皮捣蛋的妹妹一样麻烦,但本质上,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妹控至尊,只不过,他自己不觉得。但整个王府的人谁不知道,他们的世子殿下可以流血,但是他的妹妹却不可以掉一根头发。

        待到白执应下,白羽却又上前一步,“殿下,南风楼的老鸨,今早服毒自尽了!”

        “你说什么?”墨景尧一拍桌子,“陶方明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连个犯人都看不住!”

        “殿下,属下问过,从昨日被收押关进大牢,便没有人进去探视过,就连今早的饭菜都还没来得及送,便被狱卒发现口吐黑血死在了牢里,身旁用一块破布写了一纸血书,认下了所有非法经营以及拐卖儿童的认罪书。陶大人看过,并无不妥,便命属下呈上来让您定夺,您看,是否就此结案?”

        墨景尧盯着那一纸血书,文笔清晰,内容明了,想来上面所说的大部分内容都是真的,只不过,这个案子他派人查了这么久,回京途中又惨遭刺杀。一个老鸨,真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南疆毒虫悄声无息地进入崇渊地界?就连司城骑都差点栽了。况且,这份罪状,认得太容易了,都还没有开堂会审,便像是提前准备好了似的。此事的背后,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啊。

        可如今人死楼封,除了这个老鸨,其他有罪之人也不过都是些打下手的。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如此看来,线索是断了。

        “不结案,还能如何?就让陶方明自己看着办吧!”他不是不想再查,只是南风楼的事情,势必要有人出来承担罪责,才能泄民愤,安人心。若要查,也就只能在对方放松警惕之后,再在背地里慢慢地查。

        可以说,墨景尧今日从一起床,就没遇到过什么顺心的事情。

        而从府里出来的秦南歌,此时正在城郊一处小木屋里,给祝余看病。

        花了一个时辰处理干净了所有溃烂的伤口,又细细上了药,除了那个地方,让祝弦亲自代劳之外,祝余已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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