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便道,“先说好,若父亲说了你不爱听的,你不许记在心上。”

        云臻瞪了她一眼,不予理会。黛玉便只好带着孩子们离开。

        酒后,云臻亲自将林如海送出御花园,又喊来冷锋送林如海归家,“待林大人进门后,你方可回来。”

        回到宫里,云臻原本想午歇一会儿,黛玉却过来,非要他说她父亲后来又说了什么?云臻只好搂着她道,“父皇一生,为了保住这个帝位已是格外不容易,上有太上皇,下有太子。他不得不培植大皇兄与太子斗,又不得不重用忠顺王与太上皇抗衡。父皇一生从未信过什么人,哪怕是母后,他也是想信任又不信任。等到后来,大皇兄无法与皇太子抗衡了,又培养我,期望我能站出来,偏偏我也有我的打算。”

        “但不得不说,岳父大人把这些看得格外清楚,他教给我诸多为君之道,令我受益匪浅。娇娇,我何其有幸,有了你,也因你而能得岳父教诲。”

        黛玉便觉得格外幸福,“这哪是因为我的缘故?若不是因为令父亲感到安,他才不会和你说这些呢。好了,别感慨了,先睡会儿吧,我也有些困了。”

        第二日是大朝会,云臻先是叫人念了一个折子,是三个月有人对现任陕西巡抚冯文杰的弹劾,云臻站起来道,“一共五大罪状,依朕来看,这还不尽然。”说到这里,云臻已是大怒,“威镇将军!”

        陈瑞文跪出列,“臣在!”

        “你是朕的舅舅!”云臻走到威镇将军跟前来,明黄靴子上的腾龙映入他的眼帘,只觉得云臻的声音如同一道道惊雷一般,在他的头顶炸响,“这一趟前往陕西,将冯文杰押解归案之事,就交给你了!”

        林如海很是惊讶,抬起头来朝云臻看了一眼,见云臻眼里竟是腾起了浓浓的杀意,很是不解。紧接着,又听到他说,“今日是大朝会,朕已经命京中官爵在身者均要上朝,不知贾政是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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