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帅,各位大人,罪人说的如果有半个字是假话,愿受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还有,我现在剩下那个儿子也和我一样不得好死!”

        先是流着眼泪仔细介绍了自己天津之行的前后经过和城里的具体情况,又赌咒发誓保证自己没有说假话一番,接着天津满人派来的代表士清又向曾国荃等人连连磕头,痛哭着说道:“曾大帅,各位讨逆军的大人将军,罪人和我的同族们这次真的悔改了,真的知道你们才是对我们真正好的人了,也知道你们才是对的了,求你们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赶快出兵去救一救罪人在天津城里的同族,不然他们就全完了啊。”

        “曾大帅,各位大人将军,你们放心,天津城里的现在有好几千从京城去的旗人,其中还大部分都是青壮年,只要你们去打天津,我们那怕是用牙齿咬,用石头砸,用棍子敲,也要帮你们打开天津城门,接应你们杀进城里去,把恭亲王……,哦不,把伪恭亲王那帮乱党杀光杀绝,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大帅,这里有一份名单,都是天津乱党军队里的满人将领的名字,他们的亲人大部分都在京城,他们愿意用他们的家眷做人质,保证在你们攻城时起兵接应,带着他们手下的兵给你们帮忙,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士清拿出来的名单很快就被转递到了曾国荃的面前,但是让曾国荃大失失望的是,名单上的满人将领只是一些天津清军中的下底层将领,连一个营官或者牛录级别的中层将官都没有,更别说是目前在天津城中最得势的两个满人将领德春和哈丰阿,就算名单上的人全部按约起事,在天津战事中能够发挥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起不了决定性作用,兵力颇为充足的天津清军只要稍微腾出点手,马上就可以把名单上这些人全部捏死。

        名单转递到了江忠济的面前后,在华北吴军中地位仅次于曾国荃的江忠济也皱了皱眉头,同样一眼看出名单上的清军请降将领虽多,实际上却派不上什么用场,好在江忠济也没过于流露出来失望,只是向曾国荃微笑说道:“九帅,出兵天津的事非同小可,需要慢慢商议,还是先问问天津城里的其他情况吧。”

        曾国荃会意,也不急着答应出兵天津,耐心只是向士清询问天津清军的其他具体情况,但是很可惜,说相声拉二胡出身的士清对于情报收集一窍不通,在天津城里又没能接触到什么象样的清军将领,对于曾国荃的问题当然是一问三知,基本无法回答。曾国荃再次大失所望,也只好向士清挥手说道:“好,你先下去休息吧,本帅和江大人他们商量好了再传你来见。”

        “谢大帅。”士清磕头应诺,又赶紧补充了一句,道:“大帅,请一定要快一些,罪人的同族在天津城里无衣无食,全靠乞讨为生,随时都有可能饿死或者被赶出城,罪人的儿子也还在城里当人质,请大帅一定要尽快出兵,越快越好,不然机会就有可能错过了,罪人的儿子也有可能活不了啦。”

        “放心,去吧。”

        曾国荃点头,再次挥手驱逐士清离开,然而卫士才刚把士清带出了大堂,曾国荃却马上就换了一副苦笑神色,苦笑道:“越快越好?天津城如果真有这么好打,我们还会眼睁睁的看着伪恭亲王在天津城里蹦达一年多时间不去管他?再说了,这个时候就算拿下了天津,对我们来说又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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