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李经方的邀请,袁世凯也十分高兴,李经方愿意见自己,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信号。因此袁世凯也准备了一份礼物,第二天随同李经方派来相请的家人一起,进了合肥城,来到李经方的住所。

        两人相见之后,互相客套了一番,然后分宾主落座,从人奉上茶来,袁世凯接过了茶碗,饮了一口,将茶杯放下,道:“伯行兄,算起来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给老中堂出殡的时候,有3年多没见了。”

        李经方呵呵一笑,道:“慰亭,你记得到是清楚。这几年来,你逢年过节,都送来礼物问候,到是有心了。”

        袁世凯忙道:“这是理所当然的,老中堂对世凯有知遇之恩,世凯永远铭诸肺腑,岂能相忘。只是公务繁忙,不能亲身拜访伯行兄,也不能在老中堂灵前上一柱香,只能遣人送去区区一点薄礼,实在是惭愧惭愧啊。”

        李经方摆了摆手,道:“慰亭也不必自责,只要心意到了也就够了,你的担子重,事情多,不必亲自前来了。”

        袁世凯道:“这次我到两江上任,负责救灾事务,关系重大,现在南方的情况伯行兄也清楚,是困难重重,我也算是扶棺南下,不过能在合肥见伯行兄一面,也算是没有憾事了。”

        李经方笑了笑,道:“慰亭也不必太过忧虑,我看慰亭这次南下,困难虽说是有些,但也没有慰亭说得这般严重吧,慰亭所担忧的,大概就是我们华东,其实也不必担心,华东并无意南方,这次占据安徽,实在是清朝做得太过份了,这次华东借道慰亭通过,可见对慰亭尚有善意,只要慰亭不挑恤华东,也就不会再有兵戎相见了。”

        袁世凯点了点头,道:“伯行兄所言,我也放心多了。不过伯行兄现在己经投靠了华东,也算是前途光明啊!在这里说话,我也没有什么顾忌的,他日海外华人开朝立业,伯行兄可是从龙之功,开国功臣,封候拜将,指日可待,前途也未必在老中堂之下啊。”

        李经方呵呵笑道:“慰亭,我都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早己是没有争名夺利之心,也不想什么加官进爵,再说我是什么材智,岂敢再有奢望,只求下半生平安无事,孑孙皆安康乐业,也就足矣了。”

        袁世凯陪笑道:“伯行兄已经看透了名利,实在是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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