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一下一下的打着自己,方柏霓无声的哭着。
病房里其他人都不敢出声,却都看着他们父女俩。
医院这个地方,往往是最能见证人性的地方。
“够了。”方柏霓等那股强烈的委屈劲过去之后,才开口制止方程的自残行为,“我现在得去筹钱给做手术,腿不方便我也得照顾,所以我还得去请假,现在先休息一会儿,我回家一趟,给拿点换洗衣服和日用品,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方程见她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死寂,心里愈发的愧疚了。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方柏霓再没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方程闭上眼睛,悔恨得捶了病床好几拳。
可这样又能改变什么呢?什么都改变不了。
自从盈盈出事之后,母亲就病倒了,父亲的情绪也连带着被影响,整日消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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