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是不晕血的,可这次却感觉到天旋地转,晕得她坐都坐不稳。

        她感觉人生所谓的尽力,也不过是如此了。

        因为说起拼命来,她安然这几天在海下的表现,已经算是抵达了她人生中的极致。

        她严于律己、奋不顾身、罔顾生死。

        没有可能再拼命了。

        可竟然是这样都不行,霍斯然像对待其他任何一名船员一样,留了他的警卫兵,让他们挨个提前上去,自己留在最后。

        上了岸,不问她情况如何,因为知道有大把的人,照顾她的安危。

        “安工程师,是滴管流流速太快了吗?你跟我说啊,我赶紧调,安工程师?”随行来的女军医急了,轻拍着她的脸,她脸色蜡黄快要昏倒过去的样子吓到她了。

        安然靠在椅子上,仰面,笑了一下,接着眼泪流淌出来,终于,再无希冀地慢慢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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