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了仁多泉城,但党项人随即察觉了我们的意图,一方面重兵扼守雪山要隘,一方面筑起统安城,向震武军发动了猛攻,这导致我西北军未能渡河北上,如此一来,南北夹击之策自然也就无法实现。”

        “随着东线失利,西线的攻击也停了下来。童贯无功而返,把责任归咎于刘帅,刘帅因此降职。”

        “第三次西征的时候,童贯拒绝了南北夹击之策,结果有了统安大败。”姚平仲黯然摇头,“我父亲在河北作战的时候,曾和刘延庆相遇,说到了统安大战。据刘延庆说,童贯虽然把统安大败的罪责全部推给了刘帅,但他内心里还是非常懊悔,悔恨当初没有采纳南北夹击之策。童贯在西北打了二十多年的仗,战功卓著,但统安一战是他最大的败绩,也是他最大的耻辱。在他看来,如果采用南北夹击之策,即使没有成功,也不会有统安大败,刘法和十万大军也不会全军覆没。如果刘法还活着,北伐统帅就不是种师道,那么北伐战绩就要改写,其后幽燕也不会缺少镇戍军,更不会让金贼肆无忌惮地杀进京畿。”

        李虎顿时想

        到了远在长安的刘延庆。拟定西征之策的时候,他为什么隐瞒不说?难道刘延庆不同意南北夹击之策?旋即想到这一仗的重要性,以刘延庆的性格,想必是不敢把这个曾经没有成功的计策拿出来献丑。

        “你的意见呢?”李虎问道,“你是否认同这个南北夹击之策?”

        “统安大败或许是一次偶然,但我们和西夏人都知道喀罗川控制权的重要性,这种情况下,强攻喀罗川显然是一条死路,不要说十万大军,就是出动二十万大军也无法取得胜利。”姚平仲显然不想重现噩梦,看到李虎似乎对南北夹击之策有兴趣,顿时有些激动,“大帅,童贯三次西征无功而返,刘帅三次攻打喀罗川都失败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统安之战的教训非常惨痛,这足以说明强攻喀罗川的确不是个好办法。”侯概说话了,“今日这一仗虽然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但我们不能因此保守,因此就采用稳步推进的办法。这些办法童贯和西北军都试过了,都不行,那我们自然就要改变计策。我同意南北夹击之策。”

        “我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张高儿阴冷的声音从角落里悄然响起,“今天西北的形势和前几年不一样了。现在党项人的军队折损过半,国力也大不如前,我们不管在兵力上还是在国力上,都远远超过了西夏。此次我们发动西征,党项人为了确保退路,肯定要重兵驻防喀罗川。我们如果强攻喀罗川,等于把攻击意图全部暴露了,喀罗川会有一场血战,即使我们拿下来了,也是损失惨重,那么哪来的更多兵力攻打河西?河西拿不下来,就算攻占了贺兰山,西北也没有安宁的日子。”

        李虎沉思良久,抬头望向姚平仲,“仁多泉城已经失守,我们攻打仁多泉城势必暴露攻击意图。宣化府的甘肃军司距离西凉府不过三百余里,不等我们攻克仁多泉城,西凉府的防守力量就已经得到了增强。我们拿得下西凉府吗?”

        姚平仲没有说话。他详细述说童贯三次西征和刘法三次攻打喀罗川就是想告诉李虎,正面强攻没有胜算,南北夹击尚有一线希望,两个计策都不算好,如何定夺,那就是李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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