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云覆万里,大雪封锦天。
张楚光着膀子站在雪地中,手持一柄竹刀,一刀一刀的劈砍着一节木桩。
木桩是常用来的做大船桅杆的百年铁木,一人高、腰身粗,深埋进地下,真刀子劈上去,都不能留下多深的刀印。
竹刀是以近百根细篾绞成的,浸泡了桐油,坚韧似的藤鞭,每一刀劈出去,尖锐的破空声都像极了鞭花。
无锋的竹刀,劈砍到铁刀都难留下多深刀印的铁木桩上,却砍的木屑纷飞。
“五百六十七!”
“五百六十八!”
“五百六十九……”
张楚一刀一刀的数着,声音铿锵有力,不像是计数,反像是在鼓励自己。
七百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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