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就被归类到“阿猫阿狗”的宋难言不仅觉得冤枉,还生出一股怒气。

        想当年他也是正儿八经拜师的,虽然不知道先生是修士,但自从拜师之后,栉风沐雨朝夕必至,后来以为先生死了,还跑到故乡缅怀一番,给先生立了个衣冠冢,掉了几滴眼泪,怎么也比这位“大师兄”来得情深义重吧?

        但他宋难言何许人也,在官场上混迹数十年,跟各色人精打交道,早就练出心里狂风暴雨脸上笑靥如花的本事。

        “师父,这位真人果真是我的大师兄吗?”

        宋难言一脸无辜,还有几分被奚落的委屈,下巴微抬,正好对着傍晚的霞光,深谙告状装可怜的本事。

        “按照入门顺序,他的确是你大师兄,你唤他云师兄便可。”

        长明看了云海一眼,没有将他身上的复杂情况说出来。

        宋难言从善如流:“云师兄好,我随先生学书几年,当时并不知道先生身份,也没学修仙之术,不过老师仅仅是教我读书做人,也足够我受益终生了。”

        云海似笑非笑:“那你运气真不错,赶在他把你逐出师门之前,就自己离开了,再看周可以的遭遇,啧啧,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宋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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