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若无其事:“你云师兄受伤了,心情不爽,有些胡言乱语,等伤愈就好了。”

        宋难言也没顾得上细琢磨,忙将自己要说的话说了:“不知老师此番过来,可还有别的要紧事?若没有,且让弟子尽尽孝心,挽留您老人家多住一段时日,弟子与您好久没见了,此番匆匆入宫,也没来得及叙旧,您是不知弟子这些年日思夜想,无不怀念师恩。古语有云,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弟子在洛国尚有一二薄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父母早逝,您就像我的父亲一般,还请老师勿要客气推辞!”

        他说罢,见长明没反应,忍不住催促:“老师?”

        长明嗯了一声:“为师在想,似你这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功夫,若能落字成音,以言为兵,不啻开宗立派前无古人。”

        宋难言心说您就是在变着法子嫌弃我话太多吧?

        他有点委屈:“弟子都这把年纪了,虽说面上不显老,那也是托老师当年教我养生健体之术的福,现在入门只怕太晚了。但要是您不嫌弃,弟子愿日夜侍奉老师左右,聆听您的教诲。”

        长明想起从前自己为何会收宋难言为徒,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宋难言日日夜夜都往自己身前凑,逮着机会就说个没完,用当时少年人还很青涩幼稚的话奉承长明,长明实在是被烦得受不了,才把人收下。后来对方被起名难言,想也是知道自己短处,倒是有所收敛,只是没想到数十年未见,老毛病又犯了。

        “我欲与你云师兄前往幽国一趟,就不在这里久留了。”

        “您去幽国作甚?”

        “七月十五将至,万莲佛地会有超度法会,你可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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