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霖太子不解问道“你要回大靖了吗?”

        “不是。救了您这一次,下一次,我已无法再救。”夏静月将金针渡危的坏处说了出来“请您原谅我,没有得到您以及太孙的允许给您施了金针渡危。这一套针法虽然可以将濒死之人的性命拉回来,可是,也透支了您的生命力,您的寿数将会大为折损。但方才您的气息渐无,脉相近绝,若不用此法,您也活不过今天了。”

        这种关系重大的医疗之法原本需要家属的同意,但紧要关头左清羽不在,长史与李公公做不了主,说出来除了会引起扯皮外,与病情毫无帮助,而南霖太子已等不了那么多时间。南霖太子身边唯一可以说得上亲属的,只有夏静月一个人。

        故而,夏静月在家属与大夫的身份中,做下了这个决定。

        南霖太子沉默住了,良久,才问“孤还能活几年?”

        “除了调理服药之外,主要的看您的情志。如果能做平和宽心,不大怒、不大喜、不大悲,勉强能再活五年。”如果再气一次,五天都活不成。

        南霖太子突地笑了,点了点头,“还有五年,不错,足够了。”

        夏静月惋惜暗叹,南霖太子要是照着她的法子调理,原本可以再好好地活上二十年。从医以来,虽然看惯了生离死别,也见惯了因病而逝的病者,但夏静月的心里仍是不好受。

        看到夏静月心情低落,南霖太子反而安慰她说“你且往好的方面去想,倘若你不给孤施此针法,孤已是个死人了。如今能再活五年,让孤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这些事,孤已心满意足了。”

        夏静月反问他“既然您想得如此豁达,为何还要一而再地怒极伤心?”

        南霖太子神色慢慢地落寞了起来,夏静月担心他又出事,正要去开解,南霖太子却摆了摆手,“孤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有些事,孤有难言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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