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字一句像是从他的齿间硬生生蹦出来,她停住挣扎的动作,任何她的身子被圈在他的怀里,在让她难堪这件事上,他向来得心应手,她略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到底想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愤怒让他向来引以为豪的理智和自制力,击垮得无影无踪,他们看似传情的眼神,如同一把匕首割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抓着她腕子的手渐渐用力,害怕一松手,她就会从他的身边逃得远远,对另一个人笑得甜蜜如糖,这样的场面一想起来,就让他恐慌不已。他看着她眼底的神采一点点消逝。

        他不满足,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支配着他的不理智,他抬起手腕,压住她的脑袋,吻住了她。他的吻带着侵略性的攻击,好像要将她口腔内的呼吸夺走,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但她不敢反抗,她害怕她的反抗,会引起他的愤怒,她害怕因为她,会再次连累到宋先哲,她能救出宋先哲的机会并不多,她不愿贸然失去一个。

        这样的场面落在宋先哲的眼里,连带出他内心的疼痛,他再也坐不住,作势要从椅子上坐起来,可胳膊被站在两侧的人按得死死,身体的药物让他的反抗一点都派不上用场,他被迫坐在椅子上,无所作为,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秦绍恒,嗓音带了颤抖,说,“秦绍恒,你放开她。”

        秦绍恒并没有放开她,但她的不反抗让他失去了趣味,他终于回过神来,放开了她。

        被松开的沈如期立马挣离他的怀抱,退了几步,拢了拢微皱的衣裳,离他有段距离,神情内带着一丝惊恐,好似对面的他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他心底空了一块,失落落的,直起身子,语气冷冷,“放开他。”

        站在两侧的人得令松开宋先哲的胳膊。

        宋先哲的身子失去的钳制,得以自由站起来,他走了两步,身子一阵发软,他还没能走到沈如期的面前,“啪”的一声,就摔倒了下来,尴尬又狼狈的趴在地上的身子,如同他被秦绍恒碾压在地上的尊严。

        他不该在她面前是这幅鬼样子,他这些年,拼尽了全力,受了不少的苦,是为了能够体面堂皇的站在她的面前,可如今呢,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蓄不够,尘土飞到他的脸上,粘在他许久不曾刮的胡子上,他落魄得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起码乞丐还有自由,此刻,他连抬头看她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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