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了她一段时间,掌心都起了热气,环在腰间的手松开。

        她皱了皱眉,心想反正他都醉了,索性大着胆子要推开他,奈何他就算醉酒,气力也大得很,这一折腾,天已经蒙蒙亮,她彻底没了睡意,见他眯着眼正睡得熟,轻手轻脚起床,走到梳妆台,拉开抽屉,拿出藏在最里面的那盒避孕药,合上抽屉,转身看了一眼,被窝里的人仍睡着。她拿着药瓶,轻轻走到客厅,倒了杯温水,正拧开瓶盖,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猛地手腕被扼住,白色的药丸蹦到地面。

        被猛地一拉,沈如期身子稍稍踉跄,力道集中在手腕被扼住的地方,生生的疼让倒吸一口冷气,诧异,恐慌的神色聚拢在她的脸上,褐色的瞳孔放大,眼前的人一脸阴沉,眸子里迸出的利光像是要把她分割成碎片。

        秦绍恒幽幽拿起立在餐桌一角的药瓶,一字一顿,声音淬着深深寒意,“这是什么?”

        他似乎在期待她的回答,但心中又似乎有了答案。

        而沈如期在侥幸,瓶身没有标明“避孕药”字样的药物,可以让她躲过一劫,“我,我嗓子最近不舒服,所以...”

        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他的手微微抬起,白色的塑料药瓶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轨迹,“哐当”一声砸在深棕色的实木地板上,同样掷地有声的还有他像是在寒窖冰过的音腔,“沈如期,你是不是当我傻?”

        她当然不敢当他傻,她只是抱有一丝的侥幸,可她的侥幸从来在他那里奏效过,她昂起头,神情带了一丝倔强,“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

        她那样云淡风轻的口气让他眸子猩红了怒火,扼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她的身体顺势倒移一段距离,腰肢撞在暗红色实木的餐桌上,上半身被迫仰了几分,她咬了咬嘴唇,克制住痛意。

        “这么不想怀我的孩子?”他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残留的酒味混着话间散发的热气,像是能灼烧眼前的沈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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