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的疼痛加上腕间的疼痛在她的体内游离,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执着让她怀一个孩子,他又不爱她,就算他顾忌萧惠茹的身体,可是天底下想要给他生孩子的人能从沪城东排到沪城西,这样一想,心里升起一股委屈,“想要给你生孩子的那么多,也不差我这一个?”

        “呵。”他冷笑一声,“秦太太这是让我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也不是不可以。”沈如期躲闪过他冰寒的视线。

        她话音刚落,他蓦地松开了她的手腕,“没想到秦太太这么大方。”

        沈如期当然没那么大方,这世上当真有哪个女人会乐意到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其他的女人孕育一个新生命,可是作祟的占有欲,建议他不爱她的事实上,根本站不住脚。她也想让他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可是一个不爱她的人怎么可能心里,眼里只装她一个人,她直了直身子,眸光沮丧地黯淡下去。

        她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一种默认,如冰一样的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筋健的长腿迈开,片刻,“砰”的一声,卧室门合上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静默中。再有片刻,门再次被打开,穿戴整齐的秦绍恒从卧室走了出来,他的视线甚至都没落在她的身上,径直打开公寓的门走了出去。

        又是“砰”的一声响动,敞空的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强撑着的身子终于支撑不住,顺着餐桌滑下,蹲在地板上,一把抱住了自己,眼泪从眼眶禁不住簇簇流下。

        窗外的天色又亮了几分,全然不顾那些需要被黑暗掩藏的情绪。

        她不知蹲了多久,直至双脚有了麻意,她才麻木起身,餐桌上倒好的温水已经彻底凉了,她站起身来,又倒了一杯温水,从药瓶倒出两粒药丸,仰头咽了下去。白色药丸在体内融化的苦味不及她心里万分之一的痛苦。她的神情又恢复了倔强。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子一束束照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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