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月光景,趁着午后阳光甚好,春芽坐在廊下晒着太阳做着孩子的新衣,她孕肚已十分显怀。

        “四娘好精细的针脚,将来穿在我六弟弟身上一定很舒适,他定会不哭不闹,做个乖娃娃。”游婧芝凑到春芽身边。

        “二姐姐怎么说是弟弟呢?亦有可能是妹妹。”游婧漫也凑到了春芽旁,她拿着自己正在绣的帕子和春芽的绣品做着比较。

        游婧芝道:“我盼着是个弟弟才好,现在咱们府里有我有你,如今又有了明姨娘房里的五妹妹婧亭,三个女孩子已算是多了,况女孩子需操心的事太多,不若男孩子好养活。”

        “这虎头帽都做好了,我瞧四娘也像是盼着男孩子的。”游婧漫见春芽绣的比自己的还要精细,虎头帽上的胡须亦是栩栩如生,便仔细研究着她的针法。

        “三妹妹还真是上进,此时都还在偷师,想学针法同四娘讲就是,四娘定会传授你的,何必这样偷偷琢磨?”游婧芝看游婧漫嘴上在说着孩子的事,眼神却已经钻进了春芽的绣筐中。

        “我这都是从前在家时磨炼出来的,不过是熟能生巧而已,三姑娘这般年纪能做的如此,已经是很好,待你年纪稍长自然就做的比我好了,此时又何苦非要做那最好的?”春芽委实觉得自己没什么诀窍和技艺,自然不知如何传授,只好实话实说。

        “那我便不同四娘学了,毕竟我以后嫁人做了主母也不用自己亲力亲为做这些。”游婧漫面上稍有不悦,只以为是春芽是刻意藏着不肯教给自己。

        春芽做的专注,未将游婧漫的话听入心中。

        游婧芝听懂了游婧漫暗戳戳的讽刺之意,可游婧漫毕竟也是庶出,是妾室之女,不过是父母为着和英国公府的婚事才将她更为嫡出,她又何故在这瞧不起做妾的?

        游婧芝脑子里想着这些话时,又抬头看了看庭院中的桃树,此时,桃树上已挂满了长相丰满的红桃,正是硕果累累。

        “余笙,你快去寻根竿子来!”她边朝正在曝书的余笙喊着,边跑到了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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