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凛,素日怕冷的游婧芝已在外练剑许久,庆珑有些放心不下便着了淳嬷嬷去水芸轩寻,恰巧遇到在同游婧芝说话的张明仑。

        淳嬷嬷依规矩向张明仑作揖行礼道:“适才见到了张二姑娘,说今日英国公来访,现下大雪未停,天气如此之冷,还请英国公移步至庆文阁避雪取暖。”

        淳嬷嬷虽为婢,但是她乃是当今太后的陪嫁女使,又是一手将庆珑公主带大,张明仑不敢受她行礼,拱手作揖道:“有劳嬷嬷挂心,庆文阁毕竟为驸马府后院,我为外男不便前往,虽我对世俗之礼不予苟同,但人言可畏,我一身臭名倒是无畏,只怕会累及庆文阁的名声。”

        淳嬷嬷欣慰颔首道:“外人都传英国公荒诞无稽,如今我瞧着倒不像是外边传说的那般,很是通情知礼,我听闻下个月便是你的生辰,要行冠礼?”

        张明仑回道:“今日过府,一则是为了探望公主与驸马,二则是来递请柬,我家中已无能主事的长辈,宗庙之中的长辈官位却又都在我之下,一直未有合适的正宾为我授冠,故而来请驸马爷届时过府为正宾一职。”

        淳嬷嬷听他说完这话,满目慈爱的抚了抚他的肩头,微微叹息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

        她可怜这个孩子,如若英国公府不落末,老国公尚在世,他也会和很多京师之中的公子哥一样潇洒轩昂,活的肆意盎然,然而,他幼年丧父,只身入宫为质,自此与家人骨肉分离,他少年之时,祖父病逝,留下一家子的孤儿寡母,如今的英国公府只剩下了他一个男丁苦苦支撑。

        游婧芝见此情景有些悲切,故而玩笑了一声道:“原来下个月竟是小公爷的生辰,嬷嬷若是不提起我还真是不知道呢!我定得好好备上一份礼物才是,虽我未出阁不能抛头露面,但送礼物是可以的。”

        张明仑亦笑了,他低头时见游婧芝站在那里陪她说话许久,已然冻红了手,说道:“我原本是吃酒有些醉了,便随便出来走走,如今我已酒醒,不便在外多逗留,外面冷,郡主同嬷嬷速回去吧!”

        道别后,淳嬷嬷携游婧芝返回至庆文阁中。

        “好精致的桃花妆,这是三妹妹的手艺吧,有了这妆容,婶婶哪里还愁为静思妹妹寻不到好婆家?!”游婧芝一进屋子恰巧便迎面见到了面带桃花妆的游婧思,便玩笑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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