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检查了三四遍,佩剑也擦过近十次。进入禁渊的时间临近,贺听风就越发显得焦躁起来。

        比如说,他会在晚间冥想时惊醒,可之后任凭自己如何沉下心去,都无法再凝聚灵力。这种状况在慎楼还未离开时就发生频频,不敢细想之后逾三月的时间,他又该如何自处。

        看着师尊将自己的衣领一再抚平,眉头皱得极深,慎楼总是忍不住想伸手,帮贺听风揉开额间愁云。但同样的,他又克制至极,也早已将心里最浓厚的欲.望深扎入地。

        直到贺听风第二十次试图解开他的腰带,想再重新系得好些时,慎楼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下去,红着耳根拉住了师尊的手。

        虽然两人早已经坦诚相待过,不说那次共浴,就是日前他受伤昏迷,身上带血的衣袍也是贺听风亲手换下的。

        按理说慎楼早已习惯,但他们毕竟错过了整整一百年,仙君很是坦荡,但魔尊大人别有用心,因此偶尔还是会略感不好意思。

        仙君茫然地表情透过来,这般近乎无措的神情可是很少有的。慎楼不禁失笑,不论贺听风平日里表现得如何不正经,总会有那么一些时刻,让人想要好好欺负一番。

        而现在,慎楼又故技重施,直接将师尊的手指捏在掌心把玩。同时趁对方愣神,直接岔开话题:“师尊,徒儿已经痊愈,您别担心。”

        仙君果然就此转移了视线,完全没发现自己的指节还被人捏在手里,似乎察觉到他的担忧太过明显,稍稍松开了紧皱的眉。

        “那禁渊很是凶险,就算你全盛时期前去都可能遭遇危险,现在你还负了伤。”贺听风无意识再次拧眉,迟疑道,“……要不师尊再去找董拙商议一番,让他划掉你的名字?”

        慎楼没忍住漏了声笑,觉得现在慌不择路的师尊简直可爱至极。这哪里可能是“商议”,恐怕贺听风一出马,就是用断玉上门威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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