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雨已经住了。

        元季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察觉到外面似乎有人接近,但他等了片刻,又没有人进来。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看看。

        元季年随便穿了件外衣,便下了床。

        推开门,元季年却站在了原地不动,像被人定住了。

        倒不是不想动,而是不好有动作。

        他脖子上正搭着剑,冷寒的银白剑尖正指着他的脖颈。

        执剑的人眉毛下压,下颌埋了下去,下半张脸罩在阴影中,全身都带着狠厉。

        外面的夜风划过,吹起帐外裴浅的发丝,飘散着浅浅的花香。

        外面的人走了进来,手上的剑还一直压在元季年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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