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么一说,我倒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赵小玲子好似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与黄灿分手后,赵小玲子一个人徒步走回住所。一边走一边试图将脑海里的一团乱麻理出个头绪来。

        黄灿曾经说过,她和乔治是最好的“玩伴”,那时候她回答,不是好玩伴怎做得成好恋人?至今她也觉得自己的观点正确。谈过好几段恋爱,她和乔治在一起最开心。他们都是外向直接,热爱喧闹繁华的人,彼此绝不吝啬表达爱意,也会直言不讳表达不满,偶然的矛盾通常很快解决,不会变成影响次日胃口的隔夜菜。

        乔治也和自己一样,满足现状,享受当下,不肯为未来忧心费神。如此一来,彼此平等,谁也不往谁身上堆积压力。

        赵小玲子曾在欢聚时走神,凝望着江云溪的挺拔背影想过,假如排除一切外因,当初自己对云溪的那一点好感得以生根发芽,终究也断开不出美丽的花朵,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江云溪和黄灿才算是天生一对吧。外貌和工作匹配,对一切都很认真,爱情、事业、朋友,甚至计划一次旅游,无论何事都那么慎重其事一丝不苟。认真让一切都浸染着神圣的光晕,认真也让一切都变成紧绷的弹簧,缺乏弹性,不留余地。

        她做不到,也不想这样。

        想明白这一点,赵小玲子曾经对江云溪的那一点点幻梦便早早彻底释然了。而乔治的热烈、绅士、阳光后来者居上,完全笼罩住她的一颗心,令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如果青春岁月可以永驻,她大概可以和乔治一直这么快活地挥洒时光吧?然而渐渐她着了急,甚至犯起焦虑症。乔治每天对她说着“我爱你”,为什么就是迟迟不开口求婚呢?

        最初一丝丝心底隐约的期待,终有一日变成昭然若揭的恐慌,从暗示变成了明示,直到逼出乔治摊牌道“亲爱的,讲真,我对婚姻没有计划。我们现在的状态不是挺好吗?干嘛非要在一张九块钱买来的纸上签卖生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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