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如果这次清军入关还是劫掠为主,那说明他们入主中原的意愿还不强烈,王笑还有信心拒敌于山东以北。

        但现在,手中的榜文已经宣告了他们的野心。

        “前朝弊政,厉民为甚者,莫如加派三饷,数倍正供,苦累小民,剔脂刮髓,天下嗷嗷,朝不及夕。兹哀尔百姓困穷,夙害未除。为尔下民请命,自大清皇帝入鼎燕京为始,一切加派尽行蠲免……”

        王笑默然良久,把榜文收入怀中,想了想,道:“我山东治下,比建奴还是要更好一些。”

        “好一些?”孙知新踱了两步,转头问道:“国公奉齐王为主,何有拿百姓税赋供养皇室宗亲?”

        “若不如此,何以号召天下?”

        “你麾下文臣、武将甚众?他们可有特权?我听孔兄说秦家封了伯爵,秦家男女老少每人每月皆有例银;还有姚督师,他自辽东归来,待在山东养老,虽无实职,齐王也赐下趵突泉畔的大宅,恩养其子孙……国公说光复楚朝,如今这才是开始,等哪天真光复楚朝,是否这些功勋之臣越来越越多,到时分封、建爵,遗泽子孙?”

        王笑道:“若不如此,何以激励人心?”

        “那这些民壮呢?”孙知新问道:“他们若随国公去送死,为的是什么?等他们死了,他们的家小就在辛苦劳作,子子孙孙都供养楚朝的功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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