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马是被楼下的接连不断的嘈杂声响给吵醒的。

        “我、操……”

        他感觉后脖颈一阵阵钝痛,像有人用锥子凿刻脊髓似的,强忍着醒酒后的不适感,他撑着胳膊坐起身子,眉间蹙起三道褶皱,脑子里混沌得仿佛灌了二斤麻椒。

        封马眼前的马赛克半晌才散去,他抬起胳膊呼噜了一把刺手的短发,山脚清冷的凉气骤然涌进温热的被窝,卷着湿意微风如猫儿舌尖般,柔和地舔舐着封马光裸的上半身。

        心旷神怡。

        他皱着眉头起身,光脚踩在房间木地板上。

        站直身子的瞬间,后脑沉甸甸的不适感骤然加重,封马深深吐了口气,随手拽过挂在床头的白背心,又弯腰从一只箱子里掏了件黑色套头毛衫换上,一脚踢开房门,用手按着脖子边长叹气边往外面走去,顺手从口袋里掏出根白烟叼上。

        还没走到楼梯口,便听见下头刺耳的嚷嚷声——

        “嘿,你这闺女没皮没脸,他妈的你看我不弄死你丫的!”

        夹杂着各种恶俗脏话的男人的声音,与这个静寂非常的地方格格不入,让人不由自主地升腾起焦躁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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