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马闻声蹙起眉头,站在楼梯中间,盯着门口两个肥腻腻,张牙舞爪的壮年大汉。

        那两个人身上斜挎着同款旅行包,两个人一张皮子似的,军绿色的背心紧紧裹在身上,灰毛冲锋衣上的油渍一个赛一个厚,远远看上去宛如两只掉进水泥堆里的癞□□,正对着蓝娃指着鼻子龇牙咧嘴地叫嚣。

        有几个同样住在一世窟的旅客四散站在周围,把门口围了个严严实实,蓝娃和那两个汉子僵持不下,她的脸色已经阴沉得明显,樱桃色的唇紧咬着,毫无惧意的模样。

        今天是个有风的天气,空气里隐隐浮动着躁意。

        世人祈祷圣雪山的护佑,愿脱离苦海。可这芸芸众生,却总是在自讨苦吃。

        通俗来说,就是犯贱。

        封马把烟往楼梯边的鱼池里一丢,迈开长腿大着步子走过来,嗓音丝毫不显疲态,却似初春瓦檐上的鹊,将笑揉搓碎了融入张狂的鸣叫里,音调张扬:“嚯,不愧是百分百好评客栈,大清早的就这么热闹?生意兴隆啊。”

        “来往边稍稍,我也瞜一眼我也瞜一眼,什么热闹啊?”封马扒拉着两边的人往中心凑,紧接着黑亮的眼睛不由得瞪圆,惊异之情溢于言表,看着两个壮汉,大声讶异道:“诶呦呵!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儿嘿,小妹妹,这从哪弄来的?”

        说着咧着嘴扭头去看蓝娃,蓝娃的原本严肃的神情出现一丝空白,她转而盯着在封马那张张狂又肆意的俊脸,怔愣一瞬,紧接着又顺着封马的目光去看对面的两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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