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能从容与紧锁的眉头中看出点什么,只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小孩子似乎最容易做的事情就是装傻,云随意只是难得装那么一辆次。

        这诺大的凌虚观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一时间看起来都似乎有些冷清。

        其实只是云随意看不到她师父,心里冷清罢了。

        她把快看花了的眼睛收回来,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上了“清静经”三个字,却见容与笑嘻嘻地凑过来,先是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她的字,然后又在书斋里乱晃,嘴上却好像自言自语道:“诶呀,外面的天气可真好啊!”

        “不想去爬树!”云随意立刻叫道。

        道长不在,这照顾云随意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容与的头上。只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应该教她什么正经东西,就带着她整座山头乱逛,爬树抓鸟摸鱼一样没落下,导致云随意身上原本白白嫩嫩的地方是青一块紫一块。每天睡醒来浑身酸痛,好像被人打了似的。

        开始为所欲为的容与于是俯下身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肉脸:“瀑布去不去?”

        云随意的头立马抬了起来,她眼巴巴地瞧着容与,一声“去”到了嘴边又给咽下,低头嘟囔道:“师父不让我去……”

        “不,不是这样的。你本来一直在房书斋里练字的,结果你容与哥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你掳到了瀑布,用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陪他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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