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金梁桥,让殷慕鸿和刚刚成立的统辖仪鸾司,亲军都尉府,凶名大振。

        一时间,汴梁谈殷色变,这时候少宰杨霖出来,弹劾殷慕鸿杀戮过甚,请朝廷降旨处罚。

        新君赵偲,一力庇护都尉府,直言此乃天子近卫,只受天子辖制,任何衙门无权调动,无权审查。

        明眼人都知道禁中的这位新官家,就是一个摆设一样的傀儡,殷慕鸿就是杨霖手里的一把凶刀,这次金梁桥必是他暗中指使。但是他不承认你也没有办法,人家都弹劾了,还要他怎么着。

        汴梁官吏之多,已经打破了历朝都城之最,但是一口气杀了三百多个,还是让各级为之一空。

        这时候,那些无所事事的闲散官员,终于找到了出头的机会,纷纷走动起来。

        昭德坊内是人流络绎不绝,车马喧嚣,十分热闹。

        杨霖吩咐下去,一个也不见,他一早起床洗漱之后,便让徐赛月找来一身便服,带着一群亲卫,来到了汴梁城郊。

        秋意潇潇,落叶纷纷,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子保养得极好,车轴只是微微出吱呀之声,行在宽敞平坦的京师大道上,车子丝毫不见颠簸。

        赶车的马夫看见路边的杨霖,微微一怔,对着车内说了几句话,隔得远只能看到他回头,听不到说的什么。

        不一会,车子朝着杨霖驶来,停下之后,马夫掀开车帘,一个身穿红袄的老者,慢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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