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时局艰危如此,哪里还经得起内乱,河北一带大乱之后,必有流民作乱,盗贼蜂拥而起,到时候天下士绅与你离心离德,你该如何收拾这江山?”

        杨霖嘿嘿一笑,道“恩相,你须看得清楚,眼下北境契丹衰弱,几欲灭种。女真虽强,不过是小小部落出身,体量太小。党项、吐蕃、回鹘、蒙古已经为我所用。我欲与胡虏一战,定百年太平于汉家江山。

        自从唐末以来,胡人势力多次侵入长城以南,盘踞中原,累造杀戮,幽燕收回不久,云州河内至今还在异族手中。胡汉之争,我们从未有如此劣势,如今翻盘的机会来了。我有心一战定乾坤,哪里顾得上这朝中衮衮诸公。若是他们要拦着我,天下何处不能是金梁桥。”

        天下何处不能是金梁桥?

        这赤1裸裸的威胁,就是说血腥的清洗还会继续?

        蔡京哼的一声,把手里的酒杯一扔,吓得侍女们花容失色,娇呼连连。

        陆谦拔刀进来,杨霖挥了挥手,平静地道“我与恩相饮酒,你们进来作甚,出去吧。”

        陆谦冷哼一声,把刀插入刀鞘,狠狠地瞪了一眼才出去。

        大宋士大夫群体,百十年来已经习惯了居于舞台中间,把自己当做这个帝国的主人。如今大宋发生这等大事,蔡京一跃成为士大夫的中心人物。

        杨霖的话里,根本不准备和这个与大宋紧紧攀附在一起的士大夫团体讲和,甚至连条件也没有开出来,似乎大宋的这个士大夫群体,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杨霖指着陆谦的背影,道“恩相,你看看这些武夫,都愿意为我效死。似这等肯听我号令的厮杀汉,汴梁还有十二万,边关则有几十万之多。大宋到了现在,就算这些士大夫和他们身后的家族,想要与我一战,谁给他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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