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袁席也习惯了。

        自从担任了尚书令之后,他几乎就没有能安心的度过时日,他心里很害怕,他会搞砸了诸葛令公所留下的这些事情,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敢肆意革新的原因了,他知道自己的才能,清楚的明白自己与诸葛令公之间的差距,若是自己贸然去做什么事,很有可能会出现什么失误。

        所以,他做的很小心,很小心,一篇政策,他起码要思索上数个月,方才能给出结论,安心施政,耐心的治理,他希望庙堂即使不能向从前那样朝前飞驰,只要能稳住步伐,不要后退,便可以了。这些年里,袁席几乎都不曾休歇过,整日都是在尚书台内,不间断的忙碌着。

        他每一日在尚书台的时日,甚至超过了昔日的诸葛令公。

        他也没有娶妻生子,即使这样的行为让很多人都感到疑惑。

        袁席长叹了一声,看了看周围,尚书台内空无一人,这些大臣们还是很怀念昔日诸葛令公在的时日,在那个时候,他们无论上奏什么文书,诸葛令公都能施行,而且会做的非常完美,其实,袁席何况不是怀念那些时日呢?那个时候,他还只需要看着各地的灾情,不必时刻担忧而焦急的活着。

        如今已是天纪八年,袁席担任尚书令已经超过了两年的时日,这两年,绝对是他最为难熬的两年。

        而在另一边,诸葛恪独自坐在书房内,饮着烈酒,脸上满是痛苦,以及愤怒,诸葛令公逝世已有两年,可是这两年,自己做成了什么事?庙堂又做成了什么事?袁席那厮,因本身能力不足,什么政策都要挑出一堆的错误来,就是不肯施行,难道自己就要如此蹉跎岁月麽?

        难道,叔父所创下的盛世,就要如此止步不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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