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飘浮在高汤上的各种‘丝’,与舌齿相触时,只觉丝缕缠绵、有如情恋,可当你刚刚准备细去品味时,便纷纷化去,各种食材味道在口中交织相融,仿佛一瞬间就演化出了人间百味、世上种种,令人感觉这吃得不是一盘普通的菜,而是一段人生。

        吃了几十次的文思豆腐,可直到这一次胖子才明白这道菜为何会被取名‘文思’两字,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文思澎湃的才子,此时此刻却觉文思泉涌,感觉不做首诗称赞一下这道菜简直就是天大的遗憾。

        正想着这首诗该从何处起头,如何做得令人惊艳,如何才能不留痕迹地与这位周主厨结个善缘,却被人不合时宜地干咳一声打断了,顿时心头大怒,转头看去,见到咳嗽的却是黄先生,顿时一腔怒火化成了好奇:“黄先生,您这是?”

        “呵呵,我没什么,就是为这道文思豆腐感到可惜啊......”

        “可惜?”

        中年胖子暗暗咋舌,心说这还可惜呢,您知道不知道这是我吃过最美味、最够‘文思’的文思豆腐了?咱不能这么矫情吧?”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微笑道:“黄先生说可惜,那这道菜就一定是有问题了,这位姑娘,方便请周主厨过来吗?”

        他是个明白人,黄先生跟周主厨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这话两头听着都足够客气,没什么毛病。

        苏沫沫笑道:“先生,难道这菜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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