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久居深宅,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锦衣玉食,正是不知人间疾苦,更不知道,周烈与谢家为非作歹,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

        她与七皇叔殚精竭虑除掉了谢字章,也不过是令一少部分人免受荼毒。而周烈与谢家这两个毒瘤若是不能拔除,将祸害整个长安。

        韩小贱的话令她一时间心里颇多感慨,问道:“那混蛋是如何说的?北市上有什么?”

        一提起那人,韩小贱愤愤地唾了一口:“简直就是个无赖,他见我怀里抱着个雪狐,便狮子大开口,让我拿开口费,说他后来真的见过那两个人贩子。我这受人之托,不得不忍气吞声,便宜了他几十文铜板。他才告诉我,他前日里还在北市上见过那两个人贩子其中的一个,跟周千岁的管家在嘀嘀咕咕地说话。”

        “周烈?”花千树疑惑蹙眉。

        花千树知道周烈在宫外有几处外宅,单另还有府邸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只是,这人如何跟周烈的人还有瓜葛?

        “还有什么消息?可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韩小贱摇摇头:“他说他们警惕心很高,那人的头上戴了斗笠,压得很低,若非是他跟他们打过几次交道,压根就不会留心。至于说什么,自然也就不知道了,应当是跟结阴亲一事有关。”

        “结阴亲?”花千树诧异地挑眉。

        “就是冥婚,冥婚夫人应当知道。就是一双男女生前若是未婚,死后两家可以结为亲家,那么,这一对男女在地府里也就有个伴儿了。我们乡下可一直都有这个习俗,将两人尸骨合葬做一处,也就成了,但是这活人结阴亲,小人也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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