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一脸凝重:“周烈已经对花千树产生了怀疑,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是吗?”谢心澜漫不经心地挑眉:“那个女人活得太过于张扬,不安于室,周烈那人又素来疑心最重,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情。如此也只能弃之不用了,免得那周烈再与你起了冲突。”

        “花千树适才被他与劲王逼进了斗兽场,命悬一线之时也并未在他面前展露凤舞九天,他也只是试探而已。”

        谢心澜显然有些意外:“倒是个有种的。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这一身的伤就是为了救她。”

        夜放如实点头:“是。”

        谢心澜突然便发作出来:“为了一个贱女人,你竟然不管不顾,以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夜放,即便是我,你也未必能做到这样。”

        “几只野物而已,劲王也不敢真的袖手不管,可是,她却不能死。假如我不跳下去,生死攸关,她一定会使出凤舞九天。那么,周烈就会知道我想要杀他的计划。”夜放缓缓吐唇:“利弊权衡,我不能让我的心血毁于一旦。”

        谢心澜突然又笑了,就连眸子里都盛满了笑意:“我就喜欢看你这一脸镇定淡漠的样子。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当初为了我失去理智,带着疯狂的模样。只有这样,我才有安感。”

        夜放微微勾唇,眸子里骤然满溢的戾气也潮水一般退了去,换做讥讽:“你觉得,在这里,打情骂俏合适吗?这可是我皇兄曾经住过的地方。”

        谢心澜的手一僵,讪讪地缩了回来:“你这人真的煞风景,为什么总喜欢故意气我?一点点对不起你的事情,非要拿捏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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