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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着这账簿，又问她：“后来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李夫人道：“她看完我账本不到半年，我发现她私下里看我时的目光变得可怕了，我虽然没有见过狼，但我看过书里描述的狼，她看我的目光，活脱脱就是一头饿狼。”
她顿一顿，接着道：“话说回来，一个眼界低到嫉妒原配嫁妆的女人，到底是有多没见过世面？……还有件事我也很疑惑，高家子嗣不旺，父亲跟我母亲成亲好几年我母亲才过世，也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她胡氏一进门就连生三胎，这是不是也太好生养了些？”
永王怒起：“住嘴！竟敢无端臆测！”
李夫人冷笑：“生气？引以为傲的母亲，当年也是这么臆测我的母亲呢，我这才不过一回，她却是很多回，无数回！
“只有我和她在的时候，她会说，敏姐儿，可千万别学娘，她太丢人了。
“又或者说，敏姐儿，亲娘为什么会早死？她莫不是做了对不起父亲的事情？长的一点也不像父亲，别不是高家的孩子吧？
“外祖家这么有钱，还想把女儿嫁进世家，她死了还让有这么大一笔家产，可真不公平。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很多！
“让我住嘴，怎么不先回去让她跪在我母亲面前自刎谢罪呢？我的母亲，也是的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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