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几闻言一愣,连忙解释道:“先生误会了,学生不过一个太学学子,岂能攀附得上当朝相公?先生实在误会了。”

        “知道就好,那当朝的宰相岂是能攀附得上的?”胡瑗语气略重,又道:“文彦博此人,想得太简单了些,他是何等手段?头前不过几语,连老夫都被他轻易打发了,什么辞官,唉……也怪老夫气急攻心,想得简单了些……”

        纱布包着头的孔子祥忽然从远处奔来,口中大喊:“先生,先生,新一期的报纸来了,先生快看呐,快看,那文彦博,着实不为人子,竟然如此打压异己,一个堂堂御史,竟然因为说他蜀锦之事,直接被贬到春州去了,此贼当真欺人太甚。”

        胡瑗闻言,连忙说道:“拿来拿来,快拿来与老夫瞧瞧。”

        孔子祥的报纸已然送到胡瑗手中,胡瑗拿着快速一读,立马满脸愤怒,其实胡瑗这个老头,平常里并不十分关心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而是一心治学研究,著书立说,他在这条道路上,也是很有成就的,几乎就是宋朝理学一派的先驱。

        而今却让他杠上了文彦博这件事,这是他第一次亲身参与朝堂之事,越是这般潜心治学的老头,便越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因为他这一辈子主要就是在教育他人道德修养、圣人教诲,这样的老儒家,已然又怒,开口说道:“此子为贼也,国之大贼也,国之大贼,不除之难以平心中之怒。”

        说完胡瑗还把报纸往刘几身上一扔,说道:“看看,看看,看看此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几仓促一读,看着义愤填膺的胡瑗,连忙说道:“先生,此乃甘道坚一家之言,只怕……”

        胡瑗闻言大怒,指着刘几说道:“刘伯寿刘伯寿,莫不是以为在这太学里为文彦博说话,来日传到他耳中,他能提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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