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江善不由分说地打断她,“该歇息了。”

        王楚碧拿起折子,朝他扔去:“滚下去。”

        江善原还是笑着,一看清折子上的字迹,面色霎时变得难看:“这是什么?”

        王楚碧坦然地望着他:“你这阉狗竟管到本宫头上来了吗?”

        “公主答应过的,不再涉朝政,”江善看着手里的官折,指尖攥得发白,“姜河禄一介草莽,你要与他来往,为何不依靠咱家?”

        “一介草莽又如何,”王楚碧向来牙尖嘴利,“盛族如你们江氏,至今只剩你这一个阉人,从前的吴州卫氏,也凋零至此。姜河禄虽寒族出身,可他品行端正,为人忠贤,本宫一手扶持,不比你这条狗使得更顺手吗?”

        江善的脸苍白下去:“公主,你以为朝政是儿戏吗?你究竟想要什么?”

        二人的争执声压得极低,他冷笑一声,继续逼问:“姜河禄跟在丞相身边,丞相背后有整个李氏,公主凭什么觉得姜河禄甘愿为王氏所用?”

        “他不是为王氏所用,”王楚碧望着他,“他只是为本宫所用。”

        这话太锋利了,的确是她的性子,江善一时之间不知她是在说气话,或是在要挟他,只觉得脑中昏胀,他不甘心,倒也没失态,只道:“原来,公主如今什么样的野狗都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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