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有了新的小笼子,可王蒨时常把它抱出来玩。

        从临阳去洛阳一路都走官道,夜里也宿在官驿,没什么崎岖坎坷之路。王蒨念着糊糊本就月份小,天天带着它在路上,怕它颠得不舒服,多数时候都让它坐在膝上。

        它还在磨牙,脾性也焦躁,尾巴成天扫来扫去,有一回还打翻了李意行点好的盏茶,将他的外衫弄湿了一大片。

        李意行只笑着摸它的脊背,糊糊却警觉地跳走,跑回王蒨怀中。

        王蒨也生怕它再咬人,路上又无趣,便在官驿要了些东西,重新给它缝制棉包。

        李莘教给她的针法,她只学了一二,动起手难免扎到指尖。

        李意行从书卷中抬起脸,看了片刻,温声道:“夫人,你在缝香囊吗?”

        他见她身边放着绸缎与木棉,除了香囊,想不出别的物件,可是阿蒨怎么会缝制这些?她恨死他了,平白无故不会送他这种贴身之物。

        除非她想讨好他。

        李意行想到了这个十分合理的由头,就算她重生,对很多事情还是一概不知,要做什么事情也只能旁敲侧击地求他,大概是为了取悦自己才亲手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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