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们在说什么呢,喂,回來,你们讲什么。”两个记者的对话声音不算大,但是却勉强让钱少奇能够听见,那样的对话让钱少奇心里打颤,心虚的他挣扎着要从被铐住的椅子上的站起來,最里面冲着门外大喊道。

        “人家讲什么关你什么事,老实呆着,刚才人家采访你,你还不情愿,现在走了,你又叫唤,什么道理。”陪着的警察瞪了钱少奇一眼训斥道。

        钱少奇才不管警察的训斥,继续伸长脖子冲着敞开的大门喊道:“记者,回來啊,你们说什么历史,什么死刑啊,听到沒有,回來”

        钱少奇再傻,也知道那两个记者谈论的那个晦气的人就是他,他不明所以,这才声嘶力竭的要将他们唤回來问个清楚明白。

        这事关自己的生存与命运,不管多么豁达的人,在事关自己的生命问題面前,都不太可能做到从容淡定,更何况,钱少奇还谈不上是一个看破尘世的豁达之士,甚至可以说,他这样的人,比那些普通人更加怕死。

        经常听到江湖上说某某某不要命,实际上,那都是假的,最多就是那个人心狠点,胆大点而已,否则,他既然不要命,那干嘛还好好活着呢。

        钱少奇这种混迹于江湖底层的所谓社会人士,胆子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大,要是他真的够狠,胆子够大,也不会混得那么差,早就已经发财了,还用得着偷盗进监狱吗。

        江湖上说,能抢的绝不偷,能偷的绝不要,换言之,钱少奇顶多就是比要饭的稍显有身份点罢了,反过來要是说生活,他或许还不如要饭的呢。

        “嗯,你叫我们。”钱少奇还以为两位记者不搭理他走远了,在他正要鼓起气,发动更大声的叫唤时,那位男记者退回來,在门口朝里面伸出半个脑袋。

        “是,是,是,是我叫你们。”钱少奇激动的连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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